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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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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炔陪笑,又瞥了眼太子,往边上退了几步。

    “倒是在这里长进了。”太子冷笑一声,显然是不想放过。“写诗作画,以何为题?”

    王炔禀道:“夏夜。”

    太子闻言,眼睛一眯便要发难。一旁的淑妃眼见紧张起来。不过还未有人开口,外头传来了一句:“这题目倒是新鲜。”

    太妃带着人浩浩荡荡进来。正在门口翘首期盼的柳祯煦一下子就窜了过去。

    他看了几回才发现谢从安换了个打扮,正站在面前好整以暇的瞧着自己。

    淑妃也注意到了,神色略有变化。

    此女明明应当已死,可方才那一屋子人,竟无一人提起。

    她一直不敢有太多反应,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皇后究竟留了个什么难题给自己。

    此时的谢从安一改方才珠玉满身,素的只余黄绿两色,未见任何种类的红。

    原本就是极好的容貌,肌肤匀净,连胭脂都只是淡淡的,眉眼无一不美。素净爽利,清新自然,透着股灵动之气。在今日这一众珠光宝气、端庄大方的贵女中,独显得格格不入,仿佛不该是这间的人。

    淑妃有些瞧不懂这改变。

    那发髻上还是方才的珍珠,并不是什么好货色,最多只算下乘。不过头发重新梳整过了,又添了根孔雀翎的发簪。

    秀眉一动,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那发簪一看就是南境的风格,恐怕是太妃从前的物件。如此安排,是说朝霞宫要给这小女子撑腰,让人不能欺负她。

    看来宝贝女儿的委屈只能是算了。

    柳祯煦自然也看懂了这身打扮,正在一旁暗自窃喜。

    谢少主的这幅样子,倒是与她平日在侯府小院子里偷懒的模样颇为相似。

    谢从安发现柳祯煦时不时的瞥向那个刻着二龙戏珠的木墙,还笑的一脸神秘,仔细瞧了几次才发现那角落里竖着一架高几,上头摆着计时用的香炉,看样子铜铃已经落了一多半了。

    想起了今日的目的,她抬手去拍柳祯煦。

    “怎么了?”柳祯煦扭过头看着她。

    她使个眼神。这人虽然未明所以,也乖乖凑去了太妃身侧。

    老太妃驾到,在场的几乎各个都要拜见一番。

    老人直接吩咐免礼,又移步看了前头几对的画作,回去座上挥手道:“莫让我坏了你们兴致。去,你们两个也跟他们一起玩去。”

    早已等不及的柳祯煦一把拉过谢从安,笑得嘴巴根本合不拢:“正是如此。两人一组的,我们可得快些!”

    谢从安被他拽的一个趔趄,差点骂人。柳祯煦扶她站稳,当即就退开冲她行了个大礼。

    这一番操作让谢从安摸不着头脑,简直是无语极了。

    高座那处,蜀黎将写了题目的纸呈了上去。

    太妃手里高高举着看,青豆便凑过去一字一句的念:“暑气渐收时,繁星映水湄。蛙声鸣四野,凉意入帘帏。”

    太妃笑了,“是夏夜。”说完又抬手摸了摸蜀黎的小脑袋瓜,“总算不是那些无趣直白的国泰民安了。今次家宴这题目就定的极好,可见是各个用心。”

    王?知道太妃又是在卖自己面子,只能放下了挑刺的心,默默捧起了茶。

    谢从安站在案前,看着那一大张空白的纸,问一旁的柳祯煦:“你的词呢?”

    “我与你前后脚过来,哪里还有时间去写?”

    见了这人大言不惭的模样,她摇头吐槽:“你当真是那日蓬山剿匪的少年英雄?”

    柳祯煦啧了一声,朝前头瞄了一眼,暗中拽了她袖子,又忙退开一些:“别明知故问的。”说着又催促一回:“快写吧。别人都要结束了。”

    谢从安也抬头看了一眼,终于明白过来。

    他突然开始避嫌,大抵是怕被太妃误会,于是低头笑笑,又吐槽一句:“你还知道时间紧迫?”

    今日这接二连三的遭遇,让她未曾来得及思考画些什么。外头忽然一阵风过,平湖泛波,远处的荷花也随之摇曳生姿,只可惜离得太远,看不真切。

    谢从安随手一指:“帮我调色。”

    柳祯煦十分的听话,放下捧给她的茶,当即就摆弄起桌上的颜色粉末来。只不过他开心的样子实在夸张的很,仿佛是期待许久,终于得以圆梦似的,让王炔这个监理看得直皱眉。

    谢从安正在提笔沉思,一抬头见柳祯煦笑得傻子一样,先是涌上疑惑,跟着又想起了什么,神色瞬间低落。

    她看完那片荷花又转回来,继续盯着面前的纸,思量着该从何处落笔。

    一缕阳光斜斜落在桌案上。她的半张脸恰好落入其中,几缕碎发和眼睫都泛出金光,衬着背后的波光粼粼,让人看得一颗心都静了下来。

    “嘿,干什么呢?”

    柳祯煦敲了下桌子,一下惊动了不少人,忙又压低声音催促着:“快些啊,那香都要烧完了!”

    “知道了。”

    谢从安抬头看了看那高几上的香炉。只剩最后一根悬铃了。

    手腕忽然又不舒服。

    她放下笔,锤了几下胸口,又揉了揉左手,发觉柳祯煦盯着自己,便说了句:“加水。”

    柳祯煦手里攥着个拆散了针脚的荷包,呆愣愣的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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