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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谁家喜庆谁家忧[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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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谁家喜庆谁家忧
“抬头……挺胸,对对……男同志的头稍微往女方那边靠一靠,好……注意了……女同志笑容不错,注意保持,好……三……二……一!”
“咔嚓……咔嚓”两声轻响过后,快门同样闪过两次,两张红底的彩色电子结婚照照片就上传到了电脑里面。《+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m.xiangcunXiaoshuo.org》
刘睿与李青曼对视一眼,同时可以看到对方脸上的灿烂笑容。
刘睿心中爱煞已极,有些忍不住,凑嘴过去在她白里透红的脸蛋上轻轻吻了一口。李青曼有些吃惊,这可是在婚姻登记处啊,他当着外人的面就敢亲自己,不怕被人笑话吗?偷偷瞧了在照相室门口排队的人们一眼,羞惭的垂下头去,嗔怒地抬手在他肋下捏了一把。
正在处理照片的女工作人员凑巧看到这一幕,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心说结婚才只是开头儿,你们能一直这么甜蜜下去才好。
她在市北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工作十几年了,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几对乃至十几对、在好日子里甚至是几十对的新人前来办理结婚证,像眼前这对这样秀恩爱的不是没有,还有比他们表现更甜蜜更夸张的,可那又如何?不用说七年之痒,有些人只过上短短几个月的夫妻共同生活,彼此间的各种毛病缺陷就开始慢慢暴露出来,开始斗口吵架甚至是动手,最激烈的还有刚刚结婚几个月就离婚的。所以说啊,结婚容易,领个证办个婚宴就算结婚了,共同生活下去才是难题啊!一道摆在夫妻二人面前谁也无法逃避必须面对的难题!
结婚照出来后,结婚证也就好办了,只需把照片贴在证上照片一栏,再放到钢印下面压个印章就行了。两分钟不到,新鲜出炉的结婚证已经到了刘睿与李青曼二人手里。二人虽然都有过领结婚证的经历,但此刻还是莫名的激动。由不得他俩不激动,一对原本是素不相识、分居靖云两地的男女,最终却走到了一起,这既是命中注定,也是二人间的缘分。
从此以后,即是夫妻,受法律保护、同时也是国家认可的合法夫妻。什么对象,什么男女朋友,什么未婚夫(妻)……所有的旧称全部自动作废,以后只存在一个称呼,就是老公(婆)。
刘睿挽着李青曼的腰肢从婚姻登记处出来,站在外面的艳阳底下,颇有一种凤凰涅??、浴火重生的感觉,此时忽然莫名其妙的回想起上次与王丽萍来这里办离婚的情景,暗里打了个寒战,只希望自己能跟青曼白头到老、永不分离。若是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应该是一定的。
这是一月八号、也是新的一周的周一的上午。二人从走进市北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到走出来,一共花去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这段短短的时间,二人从未婚夫妻关系变成了真正的夫妻,完成了人生道路上最有意义的一次转折,可以说是二人认识以来的一次里程碑,意义非常伟大。
昨天下午,李青曼孤身乘坐火车来到云州。刘睿来不及去火车站接她,只能让她自己打车到家,等晚上见到她的时候,发现她换了新发型—类似高紫萱那样,前面留着长长刘海儿、堪堪盖住额头、三七分、后面秀发束起后又披散开去的散马尾,果然显得年轻了许多,活脱脱一个比原来那个李青曼年轻十岁的亲妹妹。
为了维护这头好容易做好的发型,二人昨晚连亲热都没有,早早就进入了梦乡。等周一早上起来后,吃过早饭,便早早赶去了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将这件人生大事妥妥地办完了。
不过,刘睿并没有请一上午的假,昨天下午跟老板白旭光请假的时候,说的是:“什么时候办完就什么时候回来上班”。白旭光倒是体惜他,让他多陪陪李青曼。但刘睿考虑,这就即将跟青曼成婚了,以后夫妻共同生活,陪她的时间多了去了,便没答应。
于是,从婚姻登记处出来后,他先驾驶着高紫萱那辆座驾,把李青曼送回家,让娇妻独守空房,然后打车奔了市委,继续上班。
这天,距离本次政协会议的召开还不到一天了。
晚上七点,刘睿又与李青曼夫妻一道,赶到舅舅、市委秘书长杜立雪的家里吃晚饭。这是杜立雪一早就跟二人说好的,领证当天到家里吃饭。由于中午时间太过紧张,因此就把这顿家宴放到了晚上。杜家一家三口除了女儿杜薇玉寄宿学校外,全部在家。
杜立雪老婆陈丽娟已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八菜一汤,白红酒外加各种饮料伺候。四人围坐在餐桌前边吃边聊,气氛很好。
杜立雪主要询问了外甥女来云挂职的相关事项,同时给她简单介绍了一些市委组织部的内部情况,最后问道:“你对正式挂职以后的工作有什么打算?”李青曼很随便的喝了一口煮过的核桃露,再把杯子放到桌面上,略有几分羞涩的笑道:“说实话舅舅,我没什么打算,基本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呵呵,混日子罢。我跟小睿这还打算……打算尽快要孩子呢,怀了孩子也就做不了什么正经工作了。”杜立雪微笑说道:“你这是打算来云州挂职啊,还是度假顺便哄孩子来了?”
李青曼发窘的陪笑起来。
陈丽娟插口说:“要我说,青曼根本没必要那么拼命,到底是女人,带好孩子就是大功一件。工作上随便做做就行了,外边就主要靠给小睿吧。”李青曼微微点头,道:“舅妈跟我想的一样。”陈丽娟笑着看向刘睿,道:“我看小睿也挺有出息的,聪明能干,据说很受白书记的赏识,今后发展肯定错不了。”说完又看向她,道:“再有你爸跟你舅舅照顾着,以后怎么也得弄个领导干干,你根本就不用操心,带带孩子,享受下生活就足够了。至于挂职那点工作,就当是打发无聊时间好了。”李青曼笑道:“嗯,我就是这么想的。”
杜立雪又问:“你们俩婚后有什么困难吗?”陈丽娟失笑道:“他俩能有什么困难啊?不缺房子也不缺钱,两地分居的困难解决后,就该过上幸福小日子啦。”杜立雪也不理她,只是看着二人。
李青曼腼腆地说:“舅舅你问起这个,我们还真有一个困难需要你给解决。”杜立雪笑呵呵地说:“尽管说。”李青曼道:“我跟小睿还没拍婚纱照呢……”
刘睿拉了拉她的手,提醒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嘛,等春节假期的时候过去?”李青曼看着他说:“那也得先跟舅舅说一声啊,看你那时候是不是有假。”
杜立雪笑道:“假肯定是有的,而且小睿的假也不归我管。他跟白书记说一声就行了,估计白书记一百个愿意批准。”刘睿道:“嗯,我到时候跟他说。”杜立雪道:“不要到时候了,这离过年也没几周了,你最好提前跟他打招呼,也方便他安排年假计划。”刘睿道:“好,那我尽快跟他说。”
李青曼对陈丽娟说:“我想好了,到时候带小玉一块过去。”陈丽娟讶异地说:“你们去拍婚纱照,带小玉去捣什么乱啊?”李青曼笑着说:“我们拍我们的,小玉玩她的。再说,也不单是拍婚纱照,还算是度蜜月,小玉跟着一起玩玩,让她在高考之前换换脑子。”陈丽娟惊喜的看向老公,道:“这敢情好,回头我跟她说说。”
晚上,夜已深沉。
在刘睿的卧室里,忽然,一声娇啼从床上枕边传来,李青曼好似中弹一样,全身痉挛起来,两条瘦长的大腿紧紧箍住刘睿的熊腰,身上所有肌肉在这一刻全都绷紧了,强自压抑着声音低呼道:“别……停……别动了……”刘睿如若没有听到似的,腰臀之际连连耸弄,其速度比调到最快频率的打夯机还要快上几分,全力冲击着身下这具娇美的胴 体。李青曼被他弄得骨酥身软,差点喊叫出来,生怕被隔着一个卫生间的公公刘建民听到,急忙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随后,刘睿速度越快,她咬得也就越狠。不知道过了多久,刘睿终于虎吼一声,猛烈的爆发了,精华没有射入李青曼的体内,全被安全套拦截了。
李青曼至此方才松开牙关,刘睿脖子上却已经被咬出了一圈牙痕。还好她掌握了分寸,牙痕只是牙痕,没有咬出半分伤口,连层皮都没咬破。
刘睿好像没感觉似的,忽又一口吻在她的小嘴上,大力吮吸亲吻,很快又侵入她的口腔,将她小舌头吸到嘴里慢慢享用。李青曼本来已经满足了,不想再跟他亲热下去,更怕被公公听到丢人,可是想到新婚燕尔,就由得他吧,便耐着性子跟他湿 吻。两人亲热了好一阵,刘睿终于脱离了她的口舌。
李青曼松了口气,幽幽地说:“还以为你今晚停不下来了呢……”话音未落,刘睿又已经含住她胸前的玉 乳品尝起来。李青曼哭笑不得,无奈地说:“你吃错药了啊!”话是那么说,却还是用手温柔的抚摸他的头发,一如抚慰自己的儿子,感叹的说:“咱们什么时候能有个儿子呀。”刘睿含糊不清的说:“等你叶酸吃够了咱俩就开始造人。”李青曼道:“嗯,这段时间你也要注意,别抽烟,少喝酒,还有,少做几次。”刘睿愣了下,抬头问道:“为什么要少做几次?”李青曼道:“当然要少做了,你要养精蓄锐。”
刘睿失笑道:“这还有什么说法吗?”李青曼说:“当然有了。你积蓄的精 液越多,造人的时候射到我身体里的也就越多,活泼健康的精 子数目也就越大,咱俩怀个健康优秀小宝宝的概率也就越高。”刘睿惊奇地说:“你好有研究啊。”李青曼道:“那当然,要造人当然就要先研究了,稀里糊涂的可不行。从今天开始的一个月内,咱俩就别做了,我再吃这一个月的叶酸,然后咱俩就开始造人。总做对身体也不好,你看你每天早上起那么早,晚上睡那么晚,要多休息,少干这个。”刘睿苦笑起来,道:“不会吧老婆,你刚过门就让我禁欲啊。”李青曼嬉笑道:“我这是为你好。好啦,快睡吧,明天你还要早起上班呢。”
二人各自清理了下个人卫生,躺在床上睡了。
刘睿暂时睡不着,想到接下来的一个月都要禁欲,真是头都大了,可是青曼的话又很有道理,想想为了自己的儿子,也只能这样做了,这就叫,“吃得苦中苦,方能造好人”。
次日早上,李青曼跟刘睿同一时间起了床,也顾不得洗漱,先给他挑出了今天要穿的衣服。这个举动虽稀松平常,之前的王丽萍却是从来都不屑做的。她也不是不屑做,而是根本就没那个意识。
刘睿看在眼里,第一次在家里感受到了“家有贤妻”的温馨,忍不住又想上去抱她,结果被她推开了,反被催促去洗漱吃饭。于是他很快又意识到,之前百依百顺、自己想怎么与她亲热就怎么与她亲热的李青曼已经彻底消失了,换上了一个端庄正经的老婆,再想像以前那样跟她时不时的亲热一下浪漫一把,已经不可能了,想要的话,只能去找小老婆高紫萱。
这一想到小老婆,小老婆似乎就感应到了,在他前往云州宾馆接白旭光的路上,给他打来了慰问电话:“昨晚也算新婚之夜了,很幸福吧?”刘睿咧嘴笑问:“你说的是哪个xing?”高紫萱说:“你觉得是哪个就是哪个。”刘睿苦笑道:“还好了,不过今后的日子似乎不太好过了。”高紫萱奇道:“怎么不好过了?你们俩不是挺相爱的吗?都快好成一个人了。如今你也算抱得美人归了,怎么会不好过呢?”刘睿当着老周也不能吐露太多,道:“等见面再说吧,你什么时候过来啊?”高紫萱说:“这周,我打着看望好姐妹的名义去看你这个好老公,够意思吧?”刘睿心里甜丝丝的,道:“嗯,赶紧来吧。”
赶到宾馆后,刘睿快步走进贵宾楼里,却发现刘小娜正在双手手持一个拖把,卖力的拖地,非常奇怪,招呼道:“小娜。”刘小娜回头看是他,脸色一喜,直起身冲他走过去,走到近前低声叫道:“哥!”刘睿指指她手里的拖把,道:“我记得贵宾楼有专门的保洁女工啊,怎么你这个前台干起这个来了?”刘小娜神色一黯,看看左右没人,低声道:“是郑美莉让我拖的。”刘睿冷哼道:“这个女人真是欺人太甚,她凭什么……”刘小娜忙道:“哥你别生气,这也没什么,我不怕累。其实前台附近脏了,我们前台也有责任拖地的。”
她说完这话,忽然发现刘睿脖子侧面有一块红色的痕迹,椭圆形,上面似乎有牙印,伸手指着那里叫道:“哎呀,你这里让谁给咬了?”刘睿吓了一跳,伸手摸了摸,才知道是昨晚上让青曼咬的那一口,暗道一声惭愧,道:“不是咬的,是让什么东西给硌的。”刘小娜认真的说:“怎么不是咬的,都有牙印呢。是谁咬的啊?谁敢咬你?”刘睿啼笑皆非的看着她,心说这丫头也真够单纯的,这年头,除了女人能对男人造成这种伤害,还有别的可能吗?而如果是女人造成的,还用问吗,肯定是亲热的时候造成的呀,笑道:“我先去接白书记了,你忙吧。”说着躲她一样的快步走了。
刘小娜目送他上楼后,回到前台那里继续拖地。
与她一组的那个女前台小颖问道:“你刚才嚷嚷什么呢?你叔儿怎么了?”刘小娜纳闷地说:“他脖子让人给咬了,我问他他也不说是谁。”小颖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让人咬的?”刘小娜拿手比划了一下大小,道:“这么大的圈,上面有牙印……”小颖扑哧笑出来,道:“傻丫头,这还用问嘛,你叔儿肯定是让女人咬的呗。男人谁咬他呀?”刘小娜疑惑的问道:“女人咬的?”小颖道:“对,而且是跟你叔儿亲热的时候咬的。唉,你个傻丫头,不会没跟男人亲热过吧?”
刘小娜瞬间红了脸,回头看看二楼楼梯,心想,难道他昨晚跟女人亲热来吗?他不是已经离婚了嘛,又能跟谁亲热?傻呼呼的问小颖道:“亲热就亲热呗,干吗要咬他?”小颖嘿嘿笑起来,促狭的道:“你找人试试就知道了。”刘小娜嗔道:“哎呀,我说认真的呢。”小颖把她叫到近前,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刘小娜听得脸色通红,讷讷地道:“不……不是吧?”小颖指着她说:“你肯定也会咬人的,不信咱们就走着瞧,呵呵。”
这天上午八点半,在雄壮的国歌声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云州市本届本年次会议在市人民大礼堂隆重召开。来自全市各条战线的四百多名委员精神饱满、意气风发、济济一堂,围绕加快云州跨越赶超步伐协商议政、建言献策。
出席本日大会并在主席台就座的有市政协主席副主席以及政协常委会会员,市民盟主委,市民进主委等人。在主席台就座的还有市政协老委员联谊会的同志。
应邀出席大会并在主席台就座的市党政军领导有**云州市委书记、市人大常委会代主任白旭光,市委副书记、市长孙金山,市委副书记于凤和等人,包括云州军分区政委高国松。
部分公民应邀参加大会。
领导们在大礼堂里开会,刘睿可是也没闲着,回到市委办公室里忙自己的工作。他这次不像上次市委全会那样,全程参与大会,鉴于政协会议的重要性不高,就回到自己的小天地里忙自己的,只等上午会议结束后,再去大礼堂接老板就是了。
他有什么可忙的?政协会议之后就是人代会,老板白旭光作为市人大常委会的代主任,在会议中好几个场合都分别有发言任务,他就是在赶这些不同阶段不同场合的发言稿。就算发言稿全部赶完之后,还有很多细节工作去做。譬如,在人代会议进行后半段,有小组分组讨论的过程,白旭光照例要参与到其中几个小组的讨论中去。到时候肯定不能言之无物、空口白话,至少要对当前小组关注的重点有所了解。于是作为秘书,他就要先期按照市人大办公厅会议安排里的分组讨论情况,为老板拟好相应小组的会议讨论条陈。类似这样的细节工作还有不少,就算有秘书一处同事们的协助,他也要忙个昏天黑地了。
就在市政协会议顺利召开、刘睿忙得头晕脑胀的时候,在市人民大礼堂东面的三丰路上,驶来了一辆速度并不算快的残疾人摩托车。
车里坐着一个五短身材、左腿截肢的老年男子,五六十岁年纪,一头乱蓬蓬的短发往外往上炸炸着,头发白了一半,乱糟糟的如同一个鸟窝。此人生着一张肥脸,五官却很细小,尤其是那双眼睛,似三角似眯缝,就算睁大了你也看不清他的眼珠是什么样的,只能看到一丝眼白,里面透出凶恶的眼神。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军装,胸口还佩戴了一枚鲜艳的军功章,虽然坐在车厢里,身体都陷了进去,但是胸膛挺得直直的,好像即将出征的将军似的。
这老头驾车来到大礼堂广场东边的小路上停下,观察了一下,发现大礼堂东西南北四边正中站着几个手臂上戴着红箍儿的老头老太太,鄙夷的笑了笑,目光看向礼堂正门那里,见停着一辆警车,警车外面聚着几个警察正在闲聊,另有几组两名一组的武警正围着大礼堂绕圈巡逻。
将整座大礼堂外的安防警戒力量观察到位以后,这老头从身边摸出一个水壶来,拧开盖子喝了几口热水,再把盖子拧回去,把水壶小心翼翼的放回身边,再打开胸前一个军挎(就是军人配备的那种绿色小书包,雷锋挎过的),看了看里面的宝贝,点了点头,然后推开车门,架起一只拐,从里面一瘸一拐的走了下来。
为防引起那些警戒力量的注意,他从车里下来后,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往东走了十几米路,最后将身形掩在一株万年青身后,透过万年青树丛的缝隙,仔细观察那些巡逻的武警,在观察了差不多一刻钟以后,忽然迈步往大礼堂冲去,脚步非常急促。
在他冲上大礼堂广场东面以后,首先就被那几个站岗的戴着红袖箍的老头老太太发现了。
一个老太太指着他喊道:“嗨,你干什么去啊?停下停下,里面正开政协会议呢。”
这老头如若不闻,心中冷笑道,老子会不知道里面正开政协会议呢?它不开政协会议老子还不来呢,目光死死盯着挂在礼堂门口上方的巨大横幅,上面写着“预祝本次政协会议胜利举行”之类的标语,冷笑两声,自言自语的说:“老子这回给你们添添彩!”
那老太太见他一瘸一拐的往礼堂冲,好像没听到自己的话似的,非常不高兴,好像自己的权力被他践踏了一样,冷着脸冲他走过去,叫道:“嗨,就说你呢,我说你瞎跑什么呀?没听我说吗,里面开政协会议呢,你赶紧起开。你都拄拐棍了还不老实,给我停下……”
见老太太走过去拦他,与老太太一组的几个人也都拥了过去。此刻他们也都瞧出来了,那个残疾人的行止有点不对劲。
“拦住他!”
“快点,拦住他!”
“站住,别动!”
那残疾老头尽管冲得极快,可到底跑不过正常人,很快被老太太几人冲上来拦住了。
那老太太站到他跟前,指着他道:“我说你怎么回事啊,我说话你没听见啊,你瞎跑什么啊,里面开大会呢,你……”那残疾老头根本懒得听她废话,右手从胸前军挎里拉出一截线头来,叫道:“滚,老子背着**包呢,再他妈废话老子连你一起炸!”那老太太几人都呆住了。那残疾老头也不废话,冲出人群缝隙继续往礼堂门口冲去。
等他冲出去以后,那老太太才发现,只是这么一照面的工夫,自己已经被他吓得双腿发软,一步也走不动了,倒不是怕他所谓的那个**包,谁知道他只是胡乱那么一说还是真背着呢,真正怕的是他的眼神与语气—他那眼神简直就不像是人类的,小小的眯缝眼里射出两道凶光,比动物园里看到的鳄鱼还要凶残,而那说话的语气,更是充满了暴戾之气,听后令人胆寒。
事实上,不只是她一个被吓住了,几个老志愿者安保人员都吓坏了,谁不怕**包啊?谁想死啊?谁敢拦这种不要命的货啊?几人转过身,呆呆的看着那个残疾老头往礼堂门口一瘸一拐的冲去,过了好半响,才想起提醒那几个公安。
“嘟……嘟……”
这是有人吹响了胸前的哨子。
警车旁那几个警察本来正在闲聊,谁也没注意打东边冲来个残疾老头,而就算是留意到了,也不会往心里去的。在这些警察的潜意识里,什么人都能做犯罪分子,唯独残疾人不会做。路都走不稳了,还能害谁?
甚至,他们就算听到哨声报警后,也没往那个残疾老头身上想。
一个老年警官对一个年轻警察说道:“小史,过去看看,出什么事了?”那个警察答应下来,往那几个老志愿者身前走去。
那老太太已经回过神来了,指着那个残疾老头的背影喊道:“快拦住他,警察同志,快拦住他,他身上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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